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伶仃的我,什么手都拖
tongxin | 2009-05-19 15:26:41    阅读:687   发布文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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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在有阳光的下午坐在Y的车中,从武林路缓缓驶过,我们在吵架,于是我撅着嘴赌气地看着窗外熙攘的人群。然后我看到辉从路边的音像店里出来。阳光正好照在他脸上。不知道为什么,每次见到他,老天都会给他安排很衬托他气质的场景。于是,车窗从他身边掠过的一杀那,我看清他穿的是一件深蓝色的套头线衣,他正伸手去开锁,是一辆宝蓝色的山地车。如果我不认识他,一定以为他是个二十出头刚毕业的学生。

我有一瞬间的冲动,想让Y停车,可是我不知道当我走到他身边时,应该说什么,也不知道身边正在生气的Y会不会更生气。

我拿出手机,拨了辉的号码。接通的那一刻,我听见他身边喧嚷的声音,就如我隔着车窗看见的场景。我换了号码,他却听出我的声音。我们陌生地寒暄着,我看见快落山的太阳照在Y的脸上,我于是没有对辉说我曾想念他,没有说在很多个象现在一样的夜晚,我是如何听着音乐想着他在电脑前度过。

我没有他的QQ号,没有他的MSN,没有他的EMAIL地址,可是每次想念他的时候,我还是喜欢坐在电脑前面。我把手机放在显示屏前,一次一次看他的号码,可是决不呼叫。直到后来我会发上一晚上的呆,也许他只是我虚构的一个完美男子,和他之间的凡事也只是我虚构的一个爱情故事。

听那首歌会想哭:瞒着良心,为免孤独谁都合衬,偶尔更寂寞都不要紧,只怕难捱的是我,什么手也拖,将更难过,这点我最清楚!

那么久以前,那么天真的我,那么固执地爱着那个叫辉的人。然后牵手了,然后亲吻了,然后暗暗渴望自己已深得他心,然后发现他也许从未爱过。于是为了逃避孤独,拖过很多人的手,即使分开以后会更寂寞也不在乎。难捱寂寞的是我,难逃回忆的也是我。我清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,渴望的是什么,我却仍快乐着自己所谓的快乐。欣赏着任何一个“他”的爱慕眼光,和他们玩着叫“爱情”的游戏。他们的身上必须有一点辉的影子:或者个子高挑瘦长,或者有浓密的头发并长过耳垂,或者有白皙的皮肤白嫩的双手,或者有一对长长睫毛的双眼,或者有英俊的侧面,可是没有一个人全部拥有。我跟他们做以前和辉做过的很多事:看他们画画,听他们唱KTV,和他们蹦迪,陪他们打台球,没完没了地泡酒吧,大呼小叫地伴他们打电动,他们做了,也回头了也笑了也搂我腰了哄我笑了给我买最便宜的蛋筒了。我还是不满足,我假假地笑,假假地尖叫,假假地用嘴去亲那些不会在梦里出现的脸。可我回到家还是没完没了地想辉,想那些已过去那么久的冬天夏天,想每一个我们见面的白天和黑夜。。。。。


辉已经把电话挂掉了,Y已经把车开出很远。人群里,我再一次失去辉的踪影。我茫然地想了很久,任性地要Y把车按原路开回去。骑自行车的人潮在这样的傍晚时分汹涌,却再也看不到辉的身影。

Y疲倦地把车停在路边,倔强的他什么也不说。我从没对他说过,十年前我爱过刚才那个擦车而过的男孩,没对他说为了那个男孩我曾让寂寞的自己拖过很多人的手。更没有说过,在这些人中他是最象辉的:有高挑瘦长的身材,浓密长过耳垂的头发,白皙的皮肤白嫩的双手和英俊的侧面。每次看着Y的侧面我都在心里对他说:Y,也许在这个时刻我已经爱上你,可是你太象辉了,包括固执沉默和从不说爱我,所以注定我们终有一天分离,而我终会回归寂寞与伶仃。。。。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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